去禁不住流下的眼泪,嘴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呜呜”声。
衙役不耐烦道:“怎么回事?”
阎玉这才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压抑着悲伤道:“我...我家男人前天上山,到现在也没回来。”
忽地,她泪眼亮了亮,好似找到了希望,道:“官爷,你...你们行行好,帮我去山上找找他吧,求求你们了好不好?”
衙役手握刀柄,凶狠地一瞪,阎玉顿时止步。
这衙役又和旁边衙役商量了下,这才冷笑道:“不会是为了躲避征兵,逃山上去了吧?”
阎玉似乎被吓到了,连声道:“没有,绝对没有,前天你们不是还没来嘛...我家男人哪知道这事。”
这衙役又恐吓道:“躲避征兵是要被杀头的,你若知情不报,也要跟着受罪,想好了。”
阎玉连连摇头,慌张地反反复复说着:“我家男人哪知道今天征兵嘛...”
这衙役看向另一名衙役。
那衙役会意,去四周那些被抓了的壮丁里问了一圈儿,又跑回来道:“应该是真的。
这李元本是个坊里厉害点的猎户,也许是仗着自己有本事,在山里独来独往,前几天被熊瞎子踢腾了,腿上都破了一大块皮。
前天下雪,他上山后,确实就没回来,坊里人说他也许已经死在山里了。”
这衙役点点头,又推开阎玉,到屋子里搜了一圈儿,见没人,这才往下一家跑去。
阎玉哭着,无力地软倒在地,良久才扶着篱笆站起身,落寞地往屋里走去。
一到屋,她就急忙把门关紧,伸手轻轻地抚着被裹胸紧紧束缚住的胸口。
侧头间...
窗外,苍山负雪。
如此天寒地冻,鸟雀无踪。
不知...他可安好?
...
...
呼~~~
山似冻肉,风如卷刀。
一刀刀刮过这山皮,割出片片的雪沙与冻尘。
二重山后,李元身上裹着狍子皮制成的斗篷,左手抬着遮挡着扑面而来的雪沙,右手则是死死地抓紧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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