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用力下按再甩开研台上的墨水。
滴溅的边缘呈现出拖曳状,就像是被四马硬生生拉拽四肢分散肉块的人形在被扯断的最后一刻所呈现出的纤细姿态。
宛如狂放的诗人肆意挥洒,整个房间内,在蒂奥涅目所能及的位置,全都是惊骇的浊血。
从热度来判断,那就绝对不是以前留下的,而以前那些黑暗派阀的疯子也还没有狂到会用自己的血液来创造艺术。
而这些血,汗,以及分不清成分的液体,更不是艺术能够概括的。
作为战士,蒂奥涅自认为见过炼狱。在她的故乡史库尔提,每天都有亚马逊在竞技场上死亡甚至其中有很多,都死于蒂奥涅之手。
剥夺生命,浴血战斗,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
但当她看到这个密室,就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能够,隐约的“看见”。
蒂奥涅吞咽口水,瞳孔震颤地凝视。
那是幻觉,也是现实。
在不知道多久之前,在自己右侧十五米的位置,藤丸在和一個手持长枪的战士交手。
先是小臂外侧触碰到长枪边缘将其变折,然后欺身短打。
但是那个战士迅速切换了站姿,退后,地面的碎痕狰狞恐怖,而下一个交手的位置已经在后方五十米处。
吃了一次亏,那个手持长枪的战士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战斗方式,改为控制距离的连续突刺,限制藤丸的移动。
血液在这里猛然喷溅,那个长枪之人的实力就绝不弱于芬恩!擦掠的伤口在这个赫菲斯托斯建造的密室之中亦然留下恐怖的痕迹。
藤丸也被伤到,躲避不及,身体的伤口乍现。
类似的画面,开始加速。
立香用铁山靠将敌人击飞。
长枪之人鱼跃般跳到半空,利用墙壁进行折返,再度在藤丸的身上刻下伤痕。
厮杀。
那就是不讲任何情面,用尽彼此全力,去到极点的厮杀。
而藤丸和他的对手,势均力敌。
这场血腥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三日.
不眠。
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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