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紧绷神经不看他。 却见赛恩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说咒语会在五分钟后解除。 “我会在外面守到咒语解除。”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而安雅的眼泪止住了。 那个年轻男巫走了出去,半掩石门下他的影子格外明显,五分钟后,那个影子缓缓离去。 安雅一感觉到身体能活动,就马上爬起来飞奔回房,裸露的肌肤沾满蛛网和灰尘,她在银盆边取水,一边擦拭身体,一边洗着流满眼泪的脸庞,不断安慰自己已经没事了。 起伏不定的胸口逐渐平缓,安雅把发丝别去耳后,才发现自己还披着赛恩的黑袍。 像被蛰到一样,安雅唰一声扯下袍子,下意识就要丢去壁炉里烧掉。举起手的瞬间,年轻男巫的声音却在脑海里响起。 “对不起,夫人。” 他和近战术式课老师顶嘴时没有道歉过,他不听飞行课老师指挥时没有道歉过,他剪坏草药课老师的植物时没有道歉过。 骄傲的赛恩·威尔逊第一次低下头,是对她这个哑炮老师道歉。 他当然得道歉,他对我那么无礼。 安雅在心里愤愤地想着,想把衣服丢去烧的手却放了下来。 可是……那个孩子垂下眼的表情,却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 身为老师,在发生那个意外后,她只一味地逃避,没有和学生好好沟通,只丢他一人在那儿,安雅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把手上的黑袍折叠好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安雅全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解决眼前的一团乱麻。 她这两天几乎没睡没吃,身心都很疲累,这也导致她没发现到一件更棘手的事情。 直到在房里勉强吃完晚餐,安雅正要洗手时,才发现到自己左手无名指空无一物。 她的婚戒不见了! 安雅急得在房里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除了房里,她今天只去了酒窖。 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昏暗的酒窖,安雅没睡好的头更疼了。 就在她苦恼之际,宝石蓝帘布紧闭的窗户却传来了扣扣声。 不是鸟啄敲窗的声响,而是有人在敲她的窗户。 会是谁? 安雅愣了几秒,才缓缓移步拉开窗帘,蔷薇花木的窗台上,她的银色婚戒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她赶忙开了窗拿起戒指,半个身子探出去,恰好看到飞天扫帚的尾巴消失在城墙转角的瞬间。 深夜,赛恩躺在床上抛玩着鬼飞球,眼神麻木,不知在想着什么。 摊在床脚的行李空空如也,回家的决定被一股不明不白的心思给耽搁下。 门禁时间快到时,寝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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