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了……” 喻舟晚没回应。 “我一眼就觉得这个姑娘跟我们囡囡长得真像啊,一问果然就是你之前经常跟我提的那个小姑娘。正好她家里人不管,放假也没地方去,我说来我这儿住两天也没啥,你舅舅舅妈临过年了又得值班,我个老太婆守在家又没人说话。” 说罢,她爬满皱纹的眼睛在我和喻舟晚身上来回扫射,“唉,真是亲生的姐妹啊,这要站一块儿,谁都能认出来是一家人,是吧晚晚?” 喻舟晚迟疑了许久才嗯了声。 我撇嘴,不知道喻舟晚给小老太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她左一个“亲姐妹”右一个“好姐妹”的,怎么听怎么别扭。 “晚晚帮我把那个勺儿转过来,我给你meimei盛点老鹅汤,你珊珊阿姨家养的老鹅,比外面买的香多了。” “我来盛吧。”喻舟晚站起身。 我干巴巴地说了句“谢谢”,无意转头,和她的视线对上,发现她的眉弓上有一道小小的长条形血痂,便盯着多看了几秒才挪开。 “哪有什么亲不亲的……”我心里犯嘀咕,嘴上没把住,不小心说了出来。 “囡囡你说啥?” “没什么。” 我忍不住感叹这个老太太真是老糊涂。 再怎么说,喻舟晚和亲妈和她的女儿都是为了婚姻撕扯了一辈子的敌对关系,怎么还把对方的女儿请到家里住下了。 这么想着,又不免得心疼外婆,她太孤独了,大部分时候都缩在家看肥皂剧一看一整天,偶尔出去散步买菜都没人陪,难得有个人说说话,对她来说就足够了,身份关系什么的或许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况且是我之前说过几次喻舟晚的“好”,她才肯放心地接纳她。 “待会吃过饭你俩好好聊聊吧,有什么话赶紧说开,jiejiemeimei哪有隔夜仇的呢?” 如果只是因为姐妹的身份就好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大不了撕破脸不干——能闹到这种地步,相信外婆肯定会站在我这方。 难就难我讨厌喻舟晚这件事无法开诚布公地挑明。 尽管桌上的菜肴可口,这顿饭我依然吃得甚至乏味。 姐妹关系是我和喻舟晚之间割不断的身份,然而作为我生物学上的jiejie,喻舟晚的身体里与我相同一半的基因来自那位下贱至极的“父”,另外一半则来着杀死我母亲的人,两种极致的罪恶下却诞生了这个与我缱绻暧昧的人,粘念的亲昵与腐臭的怨恨在同一具身体里交融。 “好。” “这才对嘛……”她走到身后,把我和喻舟晚的两只手拉起来叠在一起。 她的手指摸上去有些凉,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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