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入夜后风大的过分,我搂着喻舟晚,直到她带着我进了一个小区,左拐右拐,上楼,敲响一户人家的门,迎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脸,我才清醒过来。 老师是意大利来的博士生,我拼了半天才记住她的名字——Elenora,简称埃丽娜就行。 埃丽娜问我们要不要喝咖啡,她刚好在试新买的咖啡机,于是我拿到了一杯热腾腾的手冲拿铁。 我在心里感叹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这种老师来教。 埃丽娜自谦说中文始终学的不太好,喻舟晚倒是可以和她全英文无障碍对话,我抿着冒热气的咖啡,埃丽娜拍手大笑的时候,我跟着尴尬地咧嘴笑了笑,假装自己也参与了进去。 “我听说在中国,大学生做家教是很常见的事,”埃丽娜对此也感到很新奇,“我室友她今晚去上课还没回来,啊,家教课,教数学。” 跟埃丽娜约好了寒假的上课时间,她其实对国内的高考不太了解,不过倒是给了我一个不错的英文语境,磕磕碰碰地对话了不到十五分钟,我已经数不清她到底给我纠正了多少句Chinglish式的发音。 “所以这个老师其实是你找的吧。”我打了个哈欠。 “嗯,建议是爸提的,说要给你找个专门的老师,”电梯金属门上倒映着喻舟晚的脸,“我想你本来要补的课已经很多了,真的老师……也许压力太大了,你英语也不差,也没有出国的打算,练练口语,够应试就行,Elenora她英语很好,可以应付国内高考。” “就当练练语感了。” 我捏紧喻舟晚的手,她小小地嗯了一声。 “不懂的地方,问我就可以。” 考完试之后第二天,高睿发了消息约我去她家坐坐,理由是做一下明天出发去冬令营的准备。 我以为会见到高安芹,心里琢磨好了怎么应付她的话术,高睿却领着我去了另一个陌生的地址,远在城郊,是一幢三层的小别墅。 离晚上的饭点还早,她径直带着我穿过门厅进入后院,阳光房里摆了张小木桌。 “奶奶,”高睿这么称呼那位坐轮椅的老太太,“这是喻可意,我同学,之前跟你提过的。” 和高睿不善言辞的性格截然相反,奶奶——虽然高睿是这么称呼她,但实际上她是高睿mama的母亲,叫姥姥或者外婆才对,她头发全白,本人却不像年龄展示出的那版古板,相反,她是个时髦且健谈的潮流老太太,对年轻人的流行文化,甚至连近些年高考各个科目的热门考点都有关心,还能慢悠悠地背一长段《上林赋》。 “睿睿是从小跟着我们长大的,”她乐呵呵地跟我唠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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