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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动笔算数据,我一边心里在盘算如何利倒影。 藏在一丛娇艳的玫瑰后,镜子里的倒影里,只有那双抬眼看人时带着凶狠下三白的眼睛是清晰的。 待我反应过来时,手里已经躺了一枝折下来的花,花瓣拧出的汁水顺着指缝滴到作业纸上,搓洗了许多次,洗去了单薄的香味,手上还是有涩涩的触感和草木味。 我有个下意识的习惯。 每当预备在未来某天完成一件超过预期的事,我会对接下来的几天需要做的事保持某种过分的专注,就像游泳前必须要完成的——深呼吸,然后憋气。 等考完试坐上其他人相反方向的车,我才想起该和喻舟晚说一声自己回去了。 从高铁站到家要坐近两个小时的地铁,我不想把宝贵的休息日浪费在通勤上。 喻舟晚几天前就问过我有没有哪天休息,我故意装作很忙回复,撒谎要过几天考完试时,人已经站在地铁口。 最终我没有给她报备任何动态。 我脑子里萌生出某些俗套的丈夫提前出差回家然后捉jian在床的戏份。 当然,喻舟晚不会寂寞难耐到勾引别人,但我想给她一个猝不及防的会面——观赏一下这阵子作为puppy的她是不是违抗了未经允许不可以自慰的命令,毕竟她每天除了问候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 不该有秘密的。 或许这才是我看着花就能胡思乱想的原因。 周末家里没人,我猜是喻舟晚去上课了,便回自己房间休息。 缩在床上我忍不住困意上涌,不免得幻想她此时正和谁在一起,想象喻舟晚此时的表情,她的样子在脑海里变得愈发具体起来,使得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我依旧无法进入睡眠。 我摸出藏在柜子角落的钥匙,打开了喻舟晚的门——原本房门钥匙在喻舟晚身上,但离开临州前的某天,我隔着房门的缝隙看到石云雅偷偷去配了一把,藏在了这个位置。 我没有告诉喻舟晚。 她和喻瀚洋的婚姻刚开始没多久就出现了裂痕,空虚许久的控制欲又转移到女儿身上。 喻舟晚的衣柜收纳和书桌抽屉大部分都能直接打开,只有靠墙最小的那个小暗格是牢牢锁上的。 我想起高睿提及过的摄像头——它稳稳地摆在书架顶上,不在工作状态,至少目前不在。 镜头直勾勾地对着我,里面是一张变形的脸。 我把它举到半空中,一松手就可以扔下去砸碎。 但我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放入原位,和灰尘组成的空隙完美对上。 也许下一刻它就会亮起正在运行的红色小灯,然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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