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忽然发现天暗了下去,飞舞躁动的蚊虫逐渐平息。 原来已经快八点了,难怪。 “包括……对我,也是想证明自己有足够的洞察力,比我看人识人更加清楚,是这样吗?” 我其实并不想质问什么,然而一连串的问句总会有步步紧逼的嫌疑,尽管我已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 “不是这样的,喻可意。” 她摘下眼镜,透过镜片看头顶上的路灯。 “我只是觉得,或许我们的处境有相似的地方,一开始我主动和你联系的时候就这样说过,或许你已经忘了。但自始至终,在我心里,我们都是相似的人——我面对自己家里的‘爸爸mama’,就像三块毫不相关的拼图。”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我会觉得你面对他们三个人也是如此。” “你有这么想过吗?” “还是你一直在努力让他们接纳你?” “我不需要,”我说,“和你一样,我也在等着成年然后能独立离开的那天,而不是讨好他们换来一点怜悯和包容,又不是需要收容的宠物狗。” “那喻舟晚呢?” 面对我的沉默,高睿追问: “喻可意,你是不是觉得,她是这个家里唯一对你好的人?” “不是因为这个。” 我给出否定的回答。 这样的结论,我这个人又和谁给rou吃就视谁为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了解你,喻可意,我猜不中你的想法。” 分明是带着嫉恨与羞辱才对喻舟晚下手的,我更希望她恨我恨得彻底些,把牙关咬出血来,在我亲吻她的时候拼命地干呕想吐,然后尖叫着让我滚远点。 但自始至终不变的,我都贪婪地希望我们之间的纽带能吸收营养缠绕得更深——恨意与爱恋作养料,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但是我希望你不会对自己有所亏欠,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面对任何人,”她认真的像要作出一份郑重其事的保证,“如果你需要我,我一直愿意站在你这边,以朋友的身份。” “你不回去吗?”她看了眼手表。 “我已经到了啊,”我指了指黑暗中的居民楼,“我搬出来住了。” “主动还是被迫?”高睿望着我笑,“这里还行吧,至少离学校近,不过可以看出了他们确实不喜欢你,喻可意,你得清醒点,别被他们唬住了。” “我知道的。” “那你打算怎么整治他们呢?就这么轻飘飘地让他们欺负你吗?”她歪了歪头,眼珠一转,在心里简单估摸了一下我目前的境况,似乎并不觉得乐观。 “可以等我独立了再说,”我决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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