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晚自习都会假装“顺路”和我一起,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从学校东门到进小区门口的一段水泥巷子光线昏暗,时不时有流浪狗狂吠,有她在我旁边絮叨,倒是缓解了不少压抑感。 我跺了跺脚点亮声控灯,一边上楼一边摸钥匙,猛地看到门口伫立的人影,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钥匙“叮当”掉在地上。 “哈喽啊。” 我僵硬地朝她挥了手。 “我能进去吗?”陆晓婷问我。 “你怎么在这边?”我一边拍胸口安抚突突乱跳的心脏,一边在心里埋怨她的冒失,抓狂到想跺脚,“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抱歉,因为你最近手机打不通,我急着找你,最近几天其实都在楼下等着。” 我了一层鸡皮疙瘩,对她的戒备心理陡然增强。 “我上学不带手机的。”我解释道,悄悄把钥匙放回了口袋,始终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我有些后悔独居,早知道让外婆过来待一阵子好了,一个人住多少会有点恐慌。 主要是,我总能从陆晓婷身上感觉到某种过分偏执的味道,令人心神不安,从第一次见面时的香樟味里我就闻到了。 如果说高睿仅仅是急于证明自己而显得少年老成、意气用事,陆晓婷则是把某种执拗放大了无数倍。我没办法和她像朋友一样正常交流,这也是我匆忙把东西交给她之后就断联的原因,除了满脑子给母亲翻案,她的人生就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活下去就是为了复仇。 “能让我进去说吗?” “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在这里说吧。”我给高睿发了个消息,她知道陆晓婷在我这儿,给我发了一连串的问号,然后让我把语音通话的界面打开。 “有个重要的东西。”陆晓婷咽了咽口水。 我迟疑许久,最终还是放她进来了。 “喻可意,你mama给你留了一笔钱,你知道吧?” 我想说知道的,不过喻瀚洋是顺嘴提了一句,具体情况他又不肯明说,于是我便追问陆晓婷怎么回事。 “那个,你之前给我的存折是副卡,我让律师去查了,咳咳……方法不太正规,但是这笔钱确实还在主卡里,没有注销,你给你mama办理死亡证明的时候是漏掉了这张卡吗?” “没有啊,她所有的卡我都……”替她处理了。 我咽下了后半句话,作为未成年直系亲属,我是被外婆和舅舅他们带着去的,当时我浑浑噩噩的,几乎没有怎么多问这些情况。 “那这张卡现在在你身上?” 我摇头。 陆晓婷困惑地抓头皮,深吸一口气,“还好还好,喻可意,你再找找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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