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问她:“你想说什么?说鲁国夫人刚才吩咐了你什么?还是说说你暗中的筹谋,打算趁朕不备,陷害朕?”
苏月忙说没有,“我怎么能做那种丧良心的事,陷害陛下呢。我只是觉得鲜少与陛下有见面的机会,今日在鲁国夫人府上遇见,实属意外,心里高兴,所以想和陛下畅谈两句而已。”
皇帝无奈地抱起了胸,“谈吧,谈什么?”
她冥思苦想良久,最后憋出一句:“太后好么?从姑苏到上都,相隔上千里路,上都的气候和江南大不同,太后能习惯吧?”
还敢提太后,那天她在大宴上出了洋相之后,太后就留意她了,曾经泄愤般同他说过,“把辜家女郎调进宫里来吧,放在我跟前,让我好好调理调理,问问她家为什么看不上我家。”
三年前的旧恨,太后还是放在心上了,但弄进宫来调理,未免有些小题大做。皇帝没有答应,只道梨园的日子也不好过,放在那里受些教训也一样,就这样搪塞过去了。
现在她问起太后,这不是往枪头上撞吗?皇帝漠然道:“太后很好,精神健硕,胃口也好。不过偶尔想起以前的人和事,琢磨不透,想不明白,也有生闷气的时候。”
又在上眼药啊,苏月暗暗思量。天下都已经尽在其手了,还为那点小事耿耿于怀,未免显得不大气了。
此路不通,就换一条路走。她又微笑着问皇帝:“新朝刚建立,陛下一定很辛苦吧!我看您怎么好像比上次清减了些,一定要仔细保养,不能太过劳累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皇帝偏头瞥她,“朕确实政务如山,压得喘不上气来,所以今日才会应鲁国夫人邀请,到这府上来散散心。不想这么巧,遇见了辜娘子,娘子看上去精神倒不错,比上次关在幽室的时候强多了。”
一番痛快的揭伤疤,揭完了,才忽然回味起她先前的话,迟迟问:“你说长久不见,甚是想念朕?你想朕做什么?”
苏月呆怔在那里,脑子好像不太够用了,“我说想念您了吗?没有吧!”
皇帝却言之凿凿,“当然说了,朕一国之君,难道还会冤枉你吗?”
可她是真觉得自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一句一句往回推,“我说鲜少有机会见陛下,今日在夫人府上相遇,很意外……”
“也很欢喜。”皇帝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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