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平宁,无忧无虑,可不跟姑娘似的舒心无顾忌吗。” 崔卉啐了她一口,“说得我半点不顾家事似的。” “不理家事是好事,能有清闲是幸事。”柳湘盈啜了口凉茶,“崔jiejie的日子招人羡慕,薛嫂嫂亦然。” 崔卉家中安宁,谢远华虽风流韵事无数,但只有一妻,薛家在官场上对谢远致也颇有助益,因此谢远华对薛道宜很是敬重。 三人半聊半吃,到了日头不太热的时候,另两人才起身离开。 离开时,崔夫人想起自己的扇子忘了,柳湘盈让银环回去,自个儿陪着崔卉在亭中等着。 两人说着闲话,崔卉忽然道:“最近谢三爷事忙,可一次都没见着人呢。” “最近京中不太平,三爷和陶大人日日都往外跑,京中权贵不好对付,他总要费些心思的。” “是啊,”崔卉叹道,“我听爹说起,镇国公的孙子外出游玩,多水灵的孩子啊,现在还痴痴傻傻的认不得人。” 过了片刻银环才跑来,出了一身汗,许是怕崔卉等急了,跑得快扇子都没拿稳落在地上,一声响吓得整个人僵住,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崔卉没在意,打着扇子离开了。 柳湘盈怕银环心中害怕,下次见到崔卉还没轻没重的,提点了两句,又让绪兰去好生安慰,今夜就别当值了,好生修养再来伺候。 银环愣愣地应下,咬着唇同绪兰一同离开。 她又在亭中坐了片刻,直到天色渐黑才离开。 府中人多眼杂,她和谢远岫的机会不多,见的最多的便是在珥东院,每三日陪娄氏用饭的时候。 柳湘盈见过那些流寇,杀人不眨眼,只一眼便能看出是沾过人命的亡命之徒。 贪财好色,有勇无谋,一辆马车就能把他们骗走,可也机警,差点察觉到他们的踪迹,若不是人少,柳湘盈没把握能安全离开。 和崔卉交好后,她也看到了官场不易,为官艰难,她所恐惧和避之不及的,都是谢远岫日日都要面对的。 镇国公府出事,谢远岫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很少回府,经常到了深夜,她听到动静,对面刚刚点灯,不知何时才能熄灭。 今夜也是如此。 谢远岫神色疲惫,谢六如往常一般替他倒杯凉茶,正要点灯,谢远岫忽然出声,“今夜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谢六没有犹豫地离开。 谢远岫自己端着烛火,踱步到榻边坐下。 夏日的夜透着凉爽,蝉鸣震耳,但禁不住榻上的人睡得香甜,衣服散开,露出被包裹的起伏的胸乳。 雪白的肌肤上有处红印,谢远岫取来蔷薇水涂抹在上面,指腹粗糙,柳湘盈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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