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刀俎的日子总要有个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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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邀雨,杀了两批不入流的刺客,三人一路向北到了仇池国都城的武都郡。这里地处魏界,更多见身着胡服打扮的游侠儿。
三人皆是灰布粗衣打扮,为了怕祝融吓到人,邀雨还特意找了个斗笠让他穿上。还没进城,就听见里面一阵喧哗,众多的仇池百姓正簇拥着一辆马车驶出城门,马车上的人与百姓依依惜别良久,最终众人止步于城门,马车才缓缓驶向城外。
马车驶过邀雨三人身旁时,突听得车厢内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停车。”
驾车奴仆的依言停下,转身将车中人扶了出来。
从车上出来的是为老者,白髯雪鬓,有些古道仙风的感觉,那人冲邀雨点头道,“姑娘可还记得老朽?”
邀雨见马车停下便开始戒备,此时见到了人不免惊讶道,“你、你、你不是那个什么左相!”
子墨不明缘由,“你认识的?”
邀雨此时忙将衙堂上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与子墨听。
子墨听玩,眉头一皱,看了看梁翁身后,见梁翁的马车只是普通的辕架,并不是宰相应乘的四架车,而方才城门送别,也不似寻常百姓与宰相礼节,心中有些明了道,“难不成,左相是被我等所累?”
还没等梁翁答话,便见马车上跳下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语带愠意道,“难不成就是你们?害我爷爷谪遣被贬!”
邀雨惊愕地看着梁翁,难不成只因他放了祝融,就被贬去宰相职位,这是什么道理!
小姑娘见三人云里雾里,嗔怒道,“仇池公说咱家主人私下通敌,擅放檀道济之女!我爷爷堂堂左相,竟然连整理行装的时间都不给,匆匆就催着爷爷出城赴任……”小姑娘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
邀雨闻言惭愧不已。自打离开地宫,所有的陌生人对她不是忌惮,就是暗害。难得有个对自己和善的,还被自己这个已经舍弃了的身份给牵连了。她内疚道,“老人家,我同您入宫,同你家仇池公解释清楚,我已非檀道济之女。”
梁翁却摇摇头,“诸位莫听这小丫头胡说。今日之事只不过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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