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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钟此时正被人群簇拥着,双手捧着一个大牛头,恭敬地放在河边的供案上。这是无上的荣耀,只有真正的北魏勇士才有的资格。
远远地,北魏皇听到胥吏拉长了声音吟出的祭词:
冬至临,阳气起,君道长,贺——
“君道长……君道长……”北魏皇喃喃重复着,原本混沌的双眼中猛然精光划过,现露杀机。
拓跋破军此时额角已沁出冷汗,他不敢抬头,只一味请罪道,“知子莫若父。钟儿虽有些力气,却绝不可能击碎石球……”
拓跋破军说到这儿猛然意识到,一定是檀邀雨!除了她有这个本事,再不做第二人想。
可拓跋破军无法现在就把檀邀雨的事儿说出来,不然就是扯不清的关系。
“逆子顽劣,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民众,臣此回去,定当重重责罚他!”
北魏皇冷冷道,“即使如此,皇弟真该好好管教管教他了……”
他说完深叹了口气,“朕累了。”
匹娄忙宣,“起驾回宫——”
早在数月之前,北魏皇便趁着南宋皇帝刘裕驾崩之际,集结兵力攻打南宋,一路势如破竹。北魏皇本想借此次亲征,重新夺回被拓跋破军笼络的民心。
谁曾想,眼看就胜利在望,北魏皇自己却一病不起,只能起驾回返。
本来病患缠身,加之丢了眼前的胜利,已经让北魏皇胸中愤懑。
此时才刚一回到都城境地,便看到拓跋钟带领民众祭神。这是什么?这是图谋不轨!这是谋朝篡位!
什么君道长?谁是君?哪个君!
北魏皇气得发疯,却不能在拓跋破军面前发作出来。虽然他借亲征之名,将拓跋破军大多数的兵力都控制在自己手中。
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手下不少将领和士兵依旧只听拓跋破军号令。
譬如他此时此刻若想以犯上之名处死拓跋破军,难保他现在护送的队伍里,会有多少兵士跳出来保护拓跋破军。
如今若是翻脸,不能一击致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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