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恶,又错过一次杀了池俟的机会!
池俟偏过眼看了谢平芜一眼,目光平静冷漠,仿佛是带着了然的。
谢平芜装作没看到。
念在他救了她的份上,这次放过他好了。
作为一个收徒试练,这里面虽然有异兽,但是却根本不可能主动攻击人,毕竟里面有太多凡人了。可见,这就是那人用来杀谢平芜的手段了。
不能在此久留,谢平芜想。
她伸手揽住池俟的腰,一剑劈开面前的黑鸟,毫不犹豫地朝着外部冲去。黑鸟源源不绝地跟着她要抓她啄她,谢平芜并不防守,只是一味劈死挡路的黑鸟。
池俟的七窍开始流血,整个人体温越来越低了。
追在两人身后的异变藤蔓明显比这些黑鸟更可怕,嘎吱嘎吱地伸出触须,那些爪子尖锐还会吐火的鸟眨眼间便被藤蔓吃掉了。谢平芜不敢停下来,几乎是拉着池俟疯狂狂奔,根本分不出神保护自己。
池俟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浑身狼狈的谢平芜。
那张符果然有问题。
他唇边露出一点讽刺的笑容,反倒是放心了几分。他勉强伸手,将自己背上的剑抽出来,咬牙去砍掉那些即将刺入谢平芜后背里的藤蔓。
只是他一用力,五官里的鲜血便流得越发厉害。
谢平芜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猛地往自己脖子上砸,她微微一愣,分神看了池俟一眼。原本已经晕过去的少年不知道在何时醒了过来,此时握着剑,一次一次竭力格挡掉身后啖血的藤蔓。
她猛地想起来,自己写的池俟小传里,他三岁的时候被不喜他的家人打得半死,只是为了救下自己的玩伴。
可是他七岁那年,家族覆灭,他的玩伴、最好的朋友开口,将他卖进了黑市,此后的池俟便成了个人不人、妖不妖、魔不魔的怪物,受尽欺凌侮辱,生不如死。
谢平芜眼神复杂地看了池俟一眼。
她咬牙,猛地回身一剑削掉一截藤蔓,这才继续开路。
饶是池俟很想杀了谢平芜,也知道这些乌鸦来得不对劲。应该说,是有人要杀谢平芜,如果他提前动手杀了谢平芜,肯定会被暗中那人算计。他只能帮助谢平芜,既然要帮她,不如表演得尽心一点。
人心不可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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