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白沉时常来寻她,或是跟在她身后,问她一些字如何读,如何写,学得极为认真和乖巧,一副孜孜不倦的学习者之态,
但昆尧却有些受不了,毕竟她不喜被打扰。尽管她语气生硬,白沉依旧缠着她问,或许是察觉了昆尧是面冷心热之人,所以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天他又开来寻她,拿着一本卷宗,指着一个句子:芈性且为掳,累臣安所逃。
“师尊,这第一个字念什么,”
昆尧眼瞧了一眼,停顿片刻,开口说到“‘半’”
念‘半’?
白沉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字念‘半’啊,好奇怪,竟然有人‘半’姓”
“好了,你去一边学吧,别在这叨扰为师了”
“好”说完,白沉拿着卷宗跑到一边。
昆尧也稍稍思考了一下,
芈字。
念‘半’吧,
嗯,肯定就是‘半’,她怎么会念错。
……
深夜,白沉在房间里专心练字和看书,书纸上却有一只金蚕,虽是金蚕,却是全身通白。肥大却十为跳脱,好似在故意引起白沉的注意。
白沉食指点了点白蚕大头,逗弄它,微笑道,“你啊你,安静点”
忽然抬头望向窗外,从这里的窗口,能望到昆尧的房间,
此刻,昆尧房内灯火明亮。
他来星月峰的日子也不短了,早发现每天夜里,昆尧的房间都会灯火通明。
“你说,师尊的房间为什么每天晚上都亮着,现在,她睡着了吗”
白沉或是自言自语或是在对白蚕说,他没什么朋友,昆尧也不会无缘无故与他说话,他所有的心事都给这只白蚕说。
小白蚕好像也能听懂他说的,一个劲的蠕动,像在发表自已的意见。
“师尊难到怕黑?”白沉用笔背敲着头。而后又道“怎么可能呢,师傅这样的人怎么会怕黑”貌似对他这个想法感到可笑。
夜是长宁,月高挂相伴,昆尧在房中闭目打坐,如同睡着了一般,屋中几根烛火摇曳,蜡泪流下,都积攒在烛根之处。
白沉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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