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范离看向吕福宝。
“小女顽劣,让晋公见笑了。”吕春秋赶忙道:“她才十五岁,晋公是长辈,千万莫与小孩子一般见识。”
范离还没说话,吕福宝却道:“爹爹,他看着也没比我大几岁啊,凭什么当我长辈?”
两个男人闻言,又是一阵尴尬傻笑。
吕春秋招待范离,却不像上次招待嘉靖帝那样在侯府正堂。
吕府有内湖,湖畔建起一座听潮阁。
家仆摆上香茗茶点,范离随吕春秋在听潮阁入座。
“爹爹,你说楚国的奸相来找您,为的什么事?”吕福宝坐在父亲身边,小声悄悄询问。
吕春秋那叫一个汗啊!
他压低声音道:“你把嘴闭紧,小心被人家听见。”
吕福宝却道:“听潮阁风大,他修为那么低,座位又隔着您两丈多远,听不到的。”
范离哭笑不得。
也不知为什么,范离发现自己的六识极其敏锐。
虽然风大距离远,但这对父女的对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爹爹,女儿跟您打赌,范离肯定不是来招揽您的。”吕福宝又道。
“哦?你如何知晓?”吕春秋小声询问。
“因为楚国太弱啊!”
吕福宝声音虽小,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他们该有自知之明吧?就项宁那个小皇帝?还有眼前这位炼体境的晋公,凭什么敢招揽我吕氏?”
吕春秋闻言苦笑,但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
看来,自己这些年教导儒道修行者,女儿耳濡目染,也是学了不少真材实料。
“像嘉靖帝那样的雄主,普天之下有一位足矣。当今大楚,恐怕无人有嘉靖帝那种气魄,敢招揽我文信侯一脉。”
吕春秋自信说着,当然,声音依旧是极轻的。
他想起范离一直干坐着,也不好冷落人家,便主动开口道:“晋公此来,请问有何贵干?”
这对背后说人闲话的父女,已经搞得范离哭笑不得。
他索性开门见山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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