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早上的这碗米线几乎是我们几个在溪州最自由的一顿饭,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大部分都是在一中的食堂解决,每天晚上十点半上完课,回去补一补课上的笔记和作业,再躺到床上差不多到了凌晨一点。 这几天,喻舟晚只给我打过一次电话,那时候我正在上课,犹豫了片刻,我解开头绳,一手托着脑袋,用头发和手挡住耳机。 一边耳朵是笔在纸上的摩擦和试卷翻页的哗啦哗啦,听着她在微小动静和均匀安定的呼吸声,直到回去的路上耳机没电了我才挂掉了电话。 之后就再无其他的交流。 我实在忙得不行,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竟一转眼就到了结课考试的日子。 高睿问我需不需要跟她一起回去,她可以让司机开车送我到枢城,我考虑之后,决定不麻烦她,自己一个人回家。 这几天我经常做一个相似的梦,在高铁上打盹时,它又席卷而来。 梦里我和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赤身裸体躺在一起,一边说着露骨话语一边做着亲密的事,却被闯入的其他人打断,梦里的我对一切却表现得无比坦然,即使赤身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扫地出门,我仍然不知羞耻地往外走。 在后半段梦境,我不知为什么又折回去面对那些人,和他们争吵,最后心慌意乱地惊醒,梦戛然而止。 梦里的每个人都很熟悉,我甚至叫他们的名字,但醒来之后,所有的记忆都迅速蒸发,只留些许碎片。 舅妈家住的地方在枢城的辖区内,可因为在城西北的新区,高铁和地铁只通南端,要过去必须地铁转公交,倒好几趟车。 “囡囡呀,”外婆在楼下晒太阳,看到我拖着箱子走近,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迎上来,“怎么没打电话让舅舅接你?” 前几天降温,她在下楼时踩到薄冰摔了一跤,走起路来比之前愈发颤颤巍巍。 “离得又不远,我自己坐公交车就行了。” “这不行……拎着这么多东西,下次记得喊你舅舅,他天天借别人的车开,顺路带你一段也是好的。” 巴掌大的小屋堆满了各种家居和生活用品,地上胡乱地扔着拖鞋棉鞋和颜色鲜艳的纸袋。 我将书包和行李放到墙边唯一一块空余的地砖上。 “婆奶奶买了一整个鸡,别人家村里养的,不是那种吃饲料的,两个鸡腿都给你留着。” 话音刚落,她忽然又沉默了,弓着腰钻进厨房里。 我想起来,舅妈曾经是有过一个孩子,按年龄来算是比我小几个月的meimei,从小一直身体不好,几乎是在医院里长大的,我只见过两三次,刚上一年级那年,心脏病发抢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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