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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去世了。 因为谁都不愿提起,所以我对这些事的印象也很单薄。 大概外婆在提到两个鸡腿时想起了那个死去的小女孩,原本轻松愉快的重聚顿时沉默无言。 舅妈家满打满算只有四十平,两个房间都不大,主卧进去就是床,还有一张盖着蓝色玻璃的老书桌,玻璃底下是泛黄的纸张与照片。 大部分照片都是和他们的女儿有关的,坐在学步车里的、被父母搂着的,以及骑在跷跷板上的——背景是大片花丛,还有几张大的儿童写真,旁边用签字笔写着一行字: 父亲杨骏 母亲张琳 女儿张诺诺 摄于贰零零陆年冬月初一 仔细看她的五官,和我有那么一点点相像。 在楼下的小公园散步时,我找到了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跷跷板与花丛,游乐设施锈得没法再用,因为冬天的缘故,也见不到什么绿色。 吃过晚饭和聊完家常之后,我正打算去洗漱睡觉,舅妈忽然拉着我去房间,打开上锁的柜子。 她蹲下身找东西时,我忍不住看向玻璃底下的照片,在节能灯和玻璃的反光下泛白斑驳,好些都已经看不清脸。 她递给我一个铁做的饼干盒。 “小纯走的突然,也没告诉我们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她拉着我的手,“原本你爸爸说要跟衣服一起烧掉,但我跟你外婆都觉得不能听他的鬼话,应该给你留个念想。”